作者：殷路新

 

    每年的清明节都很想回家陪父母返乡参加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，但是自从踏上筑路生涯，我便不再为家事驻留。家人对我工作上的支持催我勇往直前也让我汗颜。

    记得去年清明时节，父亲带着母亲和我的儿子优优回到陕西商南县城祭祖。听说儿子协助长辈为每位逝者献花、点灯并鞠躬，几个小时祭祖活动中，孩子的乖巧懂事让更多的乡邻们回想起幼儿时期的我。父母亲也在与同乡们陈年旧事回忆中感叹岁月蹉跎，人生美好。其实怀念逝者就是为了珍惜当下更好的生活。

    今年因为儿子清明假期要参加篮球社团课的缘故，父亲独自回到家乡祭祖。2日中午拨打父亲电话未接通，我想或许是乡间信号不好的缘故，但是心难安。于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母亲亲切柔和的乡音让我很愉悦。她告诉我：父亲凌晨3点钟就不能安睡，赶了最早那班凌晨四点襄阳始发到西安的长途汽车。一个离开家乡多年的老人对故土的爱是那样的执着而狂热。母亲为父亲做了早茶和烙饼，我想她是不放心父亲独自远行的，但是为了我的孩子，她的脚步再次驻留。我猜想母亲对父亲的牵挂是绵长的，叮咛也是细致入微的。

    暮色渐浓时，我倚靠在中铁四局一公司海口管廊第三项目部临租的椰景酒店7楼观望窗外的万家灯火。窗下有十几户城中村，在黑夜中一家家窗前透出的灯光是如此柔和温暖。三两顽童在乡间水泥马路上开心的追逐嬉闹。这样熟悉的街景再寻常不过，却让我看得泪湿眼眶。我确实想家了！终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，他说旅途平安，家人相见分外亲切；明日开始参加族人的祭祀活动。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若干年前每逢春节，父亲或牵或背着我在冷冷隆冬踏雪远足去祭祖；每逢清明时节冒着淅淅沥沥春雨，父亲握紧我的小手踩着泥泞土路参加祭祀活动的场景。那些年看似寻常的旧时记忆，在我成人后却是唯美的画景。

    当父亲准备挂断电话时，我说：“爸爸，明年我想陪着您们回家祭拜祖先。”电话中爸爸朗朗的笑说：“你在外，照顾好自己，工作不出纰漏便好，家事不必挂怀。”父亲聊聊数语有寄望有安慰，让我在暮色浓重的深夜再望窗外时，内心不迷茫。（作者单位：中铁四局集团第一工程有限公司海口地下综合管廊第三项目部）